直立行走的蛋与麦克斯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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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官小个人翻译】泰坦号系列节选[5]

这段就是虐Tuvok,很显然之前和Spock接头的那个情报人员应该就他了。而且将TOS VOY中的很多情节连起来了。


星际迷航:泰坦号(Star Trek: Titan)

001-起飞(Taking Wing)

第九章节选


在过去的几周里,杜沃克的高烧愈加严重了,这使他一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在这个幽暗潮湿而且没有窗户的监狱中,计算时间是非常困难的,按照他的判断,自己已经被囚禁了55天。他甚至不能凭借用餐时间的循环来计算天数,因为这里的送餐毫无规律,有时候要过好几天才能吃到下一餐。

但是,不论是审讯者、守卫还是其他囚犯,都还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杜沃克的卧底身份名叫鲁卡斯(Rukath),是一位来自拉拉提克 雷纳亚地区的农民。他在罗慕路斯着陆之前做了微量整形,直到现在还保持得很好,只有最精细的生理扫描才能发现他实际上是瓦肯人而不是罗慕兰人,然而很明显,他还没有遭到这种扫描。

凭借在舰队所获得的情报训练,他的瓦肯准则,还有在马奇卧底期间所学到的技巧,杜沃克非常自信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承受住不断重复的审讯甚至酷刑。但是,身体上的疲乏,再加上他认为自己两年前所患的图梵综合征可能已经复发,这些都为他敲响了警钟,他觉得自己有可能在最近的审讯中已经犯下了一些有关罗慕兰地理和历史的错误,显然已经足够让狱方怀疑他的身份,所以才把他囚禁在这里,让他在守卫森严的囚牢中承受监禁之苦。这座监狱冰冷凄凉,与石棺几乎没有区别。在黑暗之中,他已经日渐憔悴,甚至不禁咒骂着自己日渐模糊的记忆力。他依旧不能确定守卫是否真的认为自己是间谍,或许他们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远离家乡农田的憨厚农民,而折磨自己只是为了取乐。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又一次分不清日期了。绝望附着徘徊在他的意识边缘,再多的冥想,哪怕他可以集中足够的注意力试图进入aelaehih'bili're[1]的心灵平静阶段,也无济于事。他手腕上的淤伤越积越深。直到现在舰队也没有办法来锁定他的位置,考虑到自己已经被捕了这么久,营救行动似乎也是不必期待了。他不断地想到自己的妻子,他已经长大的孩子,他的孙子,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记忆中他们的样貌甚至也逐渐模糊了。

他与自己所有的逻辑抵抗着,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期望狱卒们能够看自己一眼,甚至和自己说说话,不论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有多差。除了从地下监狱的另一个石牢中传来的尖叫和呻吟声,狱卒是现在唯一能够与他交流的智慧生物。

几天之前他的高烧就像野火一般开始燃烧了起来,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进入了失控的状态。他的身体总是在颤抖,即使在没有颤抖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不是大笑就是哭泣,宣泄着这些平日被压制的情绪,而这给他带来的折磨也远远不及在囚禁中所承受的生理痛苦。几乎每一次他尝试的睡眠,都是逃离现实的痛苦而陷入一片黑暗的深渊。他很少做梦,正因如此才能感觉稍微舒服一些。但是当梦境来袭之时,它们又是那么的清晰、烦躁、不合逻辑。

一只黑色甲虫状的昆虫迅速穿过潮湿的石砖地板爬向他的脚,然后钻进覆盖在他双腿上的破碎衣料。他看着虫子,等待它钻出来。渴望与绝望超越了他所学到的一切理智。当虫子爬到他可以触及的距离范围内时,他突然猛地用手打中了它。当他捉住这只虫子时,手铐发出了叮当声响,他能看出到这只虫子想要用头顶上的钳形触角刺破自己的肉,这个时候他用手挤着虫子的身体,直到它的外壳崩裂,虫子立刻就死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检查着虫子的腹部,确定没有任何可分辨的雌性特征。从一个星期之前他就开始吃这种甲虫,并且发现雌性甲虫的腹囊中含有一种致命的毒素。他借助甲虫的触角扭动它的脑袋,扭断了它的头,然后将其扔在一边。他咬了一口甲虫坚脆的身体,舌面上立刻就弥漫着一种干燥而辛辣的味道。他闭上眼睛,缓慢地又咬了一口,感到黑暗与绝望再次淹没了自己。

“把那种生物吐出来,”他的母亲T'Meni瞪着他,严厉的说道。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到自己短而粗的手指正握着一只被吃掉一半的膈俞虫。“为什么?瓦里之前就吃的。”

她弯下腰,一掌把他手里的虫子拍掉在沙子里。“瓦里是希拉兽,你是一个瓦肯男孩,瓦肯男孩不吃虫子。”

“这不符合逻辑,母亲,”他说,“我们总是把我们吃剩的东西喂给瓦里,如果我们能吃的它也能吃,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吃它所吃的呢?”

“瓦肯男孩不吃虫子。”她的语气非常坚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杜沃克看着吃了一半的甲虫,它开始蠕动了起来,将原本头部所在的位置正对着他。

“罗慕兰男孩才吃虫子,”它说话了,声音细长而尖锐,“你是罗慕兰人吗?”

“不,”杜沃克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恢复了成年人的嗓音。他站了起来,转身后退远离这只扭动的虫子,随后又转过身。这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是史波克上校,他的两侧还站着詹姆斯·柯克舰长和光·苏鲁舰长。

“我不确定我能理解你的异议,少尉。”史波克对他说,“我们正在商议有关星联和克林贡帝国之间实现同盟关系的事宜,而不是罗慕兰和瓦肯的统一。”

杜沃克摇着头,试着让自己的思绪清醒过来,“克林贡人的目的是侵略和占领,”他最终缓慢而从容地说道,“这种世界观与星联的基本理念是对立的,克林贡文化以暴力和残忍为基础,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征服、摧残和霸占。”

“你手下的舰员还真是个小钢炮(firecracker)啊,光。”柯克微笑着向杜沃克示意,目光却看向了苏鲁。

“他们只会毁掉我们的每一个目标,”杜沃克继续说着,虽然他的思维看起来已是一片混乱。“他们想要把混乱的社会秩序强加给我们,而你却任由他们欺骗你,给他们提供帮助,史波克上校,帕德克在利用你。”

“帕德克是谁?你还好吗,少尉?”苏鲁问道,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杯热茶,然后他就茶水泼向了杜沃克。

下意识之间,杜沃克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茶水泼洒在他的手上,然后落在地上发出哗啦水声,就在他的面前,突然变成凌乱分布的短杆。

“很显然,你对于这场kal'toh[2]有些分神,”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杜沃克顺着他张开的手指看过去,自己正坐在航海家号的舱房里,对面蹲坐着朗·苏德,也就是那位患有精神疾病的贝塔索舰员。苏德将自己沾满血腥的手伸下去握住一根短杆,“你在害怕什么,杜沃克?你担心你的心灵会比你的社会更早崩溃吗?”

“我不能控制我的心灵,”杜沃克后退着说道,“我明明接受过训练,可以达到科里纳的境界。”他后退着走出自己的舱门,跌跌撞撞地走进瓦肯锻造之地上灼焦的沙漠,无情的奈瓦萨几乎直接从他的头顶烘烤着他的整个身体。

“但是你还没有完成你的训练,”现在站在他身前的瓦肯大师吟诵着,穿着长袍显得十分老练,他转身背对着杜沃克,而杜沃克尾随着他。在一阵迅猛而持久的强风驱动之下,沙子在他身体周围旋转起来。

“我可以完成自己的训练,”杜沃克叫喊着。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特佩尔,还有他的孩子与孙子。其他大师正护送着他们离开自己。

特佩尔转过身并且对他说道,“你留下了还未完成的科里纳训练,你留下了不完整的家庭,而且你也不支持族人的进步。”

他看着那些大师带着自己的家人走进了停在沙漠中的一架罗慕兰战鸟,看起来这架战鸟似乎一直都停在那里。

他将一只手放在自己肩上,转而看向凯瑟琳·珍妮薇将军。她向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虽然你还没有完成训练,但是我认为你已经从中获得了教训,杜沃克。”

“什么教训?”杜沃克问她,他感到自己的头就要裂开了,汗液从脸上流了下来。

“你在航海家号上成功地让马奇队员和星联舰员融合了在一起,”珍妮薇说道,“按照逻辑而言,两组队员之间的矛盾完全有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你成功地让他们站在了一起。就像史波克在罗慕路斯上所做的那样。”

杜沃克穿着他印象中从没穿过的长袍,用破碎的袖子擦去脸上的汗珠。“我已经不再反对史波克的统一运动了,”他说,“这就是我自愿参与罗慕兰任务的原因。”现在,他知道自己的长袍是从哪来的了。

“你不反对统一运动了?”珍妮薇看起来有些生气地问道,“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去帮助史波克?”

杜沃克正要回答,但是此时他突然感到胃中一阵剧烈的绞痛。他叫喊着倒了下去,身体瘫在坚硬的地面上。珍妮薇消失了,漫天的黄沙消失了。只有牢房地面粗制的石头和砖块上的不规则花纹还在。

在他阖上双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东西是几个甲虫的头,一只靴子踩在上面碾碎了这些甲虫,然后一阵灼热的黑暗来临到他身边,仁慈地包围着他。



译者注:

[1] aelaehih'bili're,瓦肯语,意为“心灵平静(mind-peace)”。

[2] kal'toh,一种瓦肯游戏,规则大致是将摆放混乱的短杆进行重新布置从而构成可以平衡的形状。杜沃克经常用这个游戏来训练逻辑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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